范学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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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美丽的雾浓顶村——丽江行之十四

雾浓顶村坐落在滇藏高原的群山之中,正对着梅里雪山。滇藏公路绕过它身后转了个弯,巍巍的青山没有随着路转,它用厚重的身躯挡住了吹向小山庄的山风。雾浓顶的脚下也是山,长坡起伏,不见深谷。(篇首的两张照片是韩博拍摄的)

那一天傍晚,我在雾浓顶观景点的一侧看梅里雪山,无意中回头,发现了一个小村庄如画,和我一样,正凝视着梅里雪山,它就是雾浓顶村。


 


 


十来户人家,散散落落,或在路旁,或被绿树遮住,或在山岗的那一头露出了屋顶,落日把余光撒在小村庄中,冷杉一片金黄,灌木丛团团红晕,洁白的墙壁在白云下宁静地闪着白光,两座大山,长坡漫漫,交汇在一起,仿佛父亲伸出了要拥抱婴儿的粗壮双臂。


 


那一刻,我想到了瑞士雪山下的小村庄

第二天,我们从梅里雪山返回香格里拉的路上,在小村庄的后面停车,绕过一户人家,走到了坡顶的地头上看浓雾顶村。





 


 


山坡底下有一个小池塘,四周长着杂乱的灌木与秋草,秋叶枯萎,枝条凌乱。几只黑色的牛散落在池塘前后,有的横卧,有的漫步,有的看着我们拍照着它而扭着牛头。地上的庄家已经收割完了,褐色的土地裸露着,一条条,一块块。条块之间,隆起的地界上,挺立着高低不一的杂树,黄褐色的树叶团团,间隔着几墩灌木丛,枝叶暗红。地中央,一户人家,两套房子,屋顶一是蓝灰色,一是湛蓝色,像天一样蓝得明净清纯。





农田的尽头,隆起了漫漫的斜坡,坡上长满了大树,老松老绿,红松新黄,高天的太阳打在黄色的松针上,金光弥漫,托起了大地的梦想。黄绿起伏的树浪之间,一座佛塔,露出了雪白的尖顶,直指碧蓝的辽阔长空。


 


雾浓顶村的后面,隔着滇藏公路,青山高耸,青松密布。一个树冠,就是一把撑开的绿伞。把把绿伞之上,白光浮动,蓝天静谧,红日用明光拥抱着这伞之舞。在拐弯处,和村子的斜对面,金色的冷杉林,如远古的壮士披上了金色的盔甲,它们一行又一行,排好了古老的方阵,踏着金秋的鼓声,默默地行走。


 


一道几百米长的经幡,五色靓丽,跨过了深深的沟塘,从人家的屋顶,直连到高坡上的大树。经幡在风中飘舞,沟中的绿树为之低吟,无数美好的祈愿都化为彩蝶,飞来飞去。

一头黑牛从褐色的土地中走出来,上了公路,不知道要走到何方。身着厚重衣服的老阿妈,也默默地走到路边,留下她默默的身影,玛尼堆就在她身旁,一样地沉默。

 

这山,这树,这经幡,和这户户藏族人家一起,日夜注视着梅里雪山。雪山从山腰至巅峰,银装素裹,纯白一色,不染一点凡尘。大光之下,那无暇的纯洁,泛起了闪闪的白光。铮铮的山骨,蜿蜒辗转,大起大伏,凹凸分明,一道道青光中透出傲然的寒气。奔涌的群山,大大小小,来到了梅里雪山前,顿时俯首,惊叹仰慕之情,化为纯净的湛蓝色,跃上万里长天,牵来明亮的阳光,几朵白云在卡瓦格博峰上飘荡,仿佛为大山撑开了一把小小的阳伞。

 

 

那一刻,我的心,像蓝天一样明净。闭上眼睛,浓雾顶村和梅里雪山一起,在我灵魂之中沉淀。偶尔驶过的汽车声,划破了一下这宁静之后,很快就消失了。万籁寂静。

 

 

2012.11.13


附韩博拍摄的一组照片

小司布真拍摄的一组照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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