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鬼Exorcism

2017-06-05 08:28 浏览量: 2595 作者: 杨牧谷 来源: 《当代神学辞典》
摘要: 巴比伦和埃及的古文献告诉我们,驱逐邪灵的行动,有很长远的历史;邪灵或厉鬼附在人、物件或地方上,亦可被逐出来。圣经记载最早之驱魔故事在撒母耳记上十六~十九。巴勒斯坦地的

 巴比伦和埃及的古文献告诉我们,驱逐邪灵的行动,有很长远的历史;邪灵或厉鬼附在人、物件或地方上,亦可被逐出来。圣经记载最早之驱魔故事在撒母耳记上十六~十九。巴勒斯坦地的犹太人可能受东方宗教的影响,愈来愈相信鬼魔邪灵可随时附在人身上,干扰他正常的工作;故到了耶稣时代,驱魔已相当普遍。

按福音书的传统,耶稣的名字具有驱魔的能力,鬼魔亦要在耶稣面前护卫自己(可一24)。耶稣的赶鬼是独树一帜的,不用任何器具或证明,祷告不是技巧之一,也不需奉任何的名字来赶鬼(但比较太十二28;路十一20);祂所需要做的,就是“吩咐”鬼魔离开,毌怪乎众人看见耶稣驱魔,就惊讶不已(可一27,五1415);有人反倒说祂是被鬼附着的(可三2027)。

从耶稣赶鬼而解释说祂是弥赛亚,很能说明这是出于基督徒的,因为耶稣之前的弥赛亚观念里面,没有赶鬼这回事。耶稣是第一个把驱魔,与魔鬼在第一阶段被打败两件事联在一起的人;至于说耶稣是用法术赶鬼,也是以后才发展出来的思想了。

门徒亦参与耶稣的赶鬼工作(路九16);除了使徒约翰的群体外,赶鬼对使徒时代的教会也很重要。在约翰福音,给予统治这世界之撒但致命一击的,乃是十字架(约十二31,十四30,十六11);当耶稣吸引人来跟从祂时,这邪恶势力是真实存在的(约十二32)。保罗也有赶鬼的经验,却有点被迫的意思(徒十六1618);马太也故意低调处理赶鬼的问题,很可能因为他的教会受到假先知困扰的缘故,这等人就是以赶鬼作招摇(太七1523,二十四1124)。马可与路加均强调赶鬼是教会事工之一(可六713,九1429;路十1720),显出第一世纪信徒与其他驱魔人一样,也是使用代表权柄和能力的名字来赶鬼,对信徒来说,那就是耶稣的名字了(可九3841;路十17;徒十六18,十九13)。早期信徒相信他们能赶鬼,并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或做什么,只因为他们奉主的名发出命令,撒但或其差役(鬼魔),就被耶稣击退。对一些特别困难的情况,他们需要用禁食来进行(可九2829)。

使徒时代之后,教会仍然奉耶稣的名赶鬼;这方式一直到近代灵恩运动兴起,再度受到重视。除了使用耶稣的名字外,赶鬼的方式也各有不同。有些地方除了用耶稣的名字外,亦复述耶稣的“历史”作武器。此外驱魔人的气息、触摸,及十字架的记号,都是赶鬼的方式;北欧有些地方,甚至相信大蒜也有驱魔袪邪的力量呢。

教会有段时期把洗礼和赶鬼连在一起,认为洗礼能叫人除去不洁之灵。罗马的高乃略(2513年任罗马主教)在252年,曾写信给安提阿的费边,告诉他“驱魔人”在西方,已成为教士四种低层教制之一。到了六世纪,受教廷委任的驱魔人,都有一工作守则或手册,里面记有驱魔用的祷词及咒语。

直到1969年,罗马天主教为婴孩施洗时还有驱魔仪式,但只有获得主教委任的神父才可以驱魔。马丁路德修订的“洗礼程序”(1526),把“吹走邪灵”一部分删去,同时把三种驱魔变为一。在洗礼之外,路德认为祈祷比驱魔更为重要。《公祷书》第一版(1549)记有洗礼前的驱魔仪式,但自1552年起,此节就删去了。根据英国国教教规第72条(1604),教士未得主教准许,不能“藉禁食或祷告赶鬼”。对现今多数人而言,世界观已改变了,认为极少甚至没有一种现象,说得上是鬼魔的工作;他们认为正确赶鬼之道,就是悔改、信心、祈祷,及守圣礼。尽管神学家与教会领袖一直想低调处理赶鬼的事,近年被鬼附及赶鬼的报告还是多起来。

神学家及教会领袖,不欲公开讨论人被鬼附身及赶鬼之事,想来与60年代释经界及神学界盛行“化除神话”颇有关系。按布特曼的解释,一个充满神仙或邪灵的世界,是一个初民的迷信世界,对现代人已没有多少意义。我们都不想给人一种无知识及迷信的感觉,因此我们可以很自然地说到神的名字或事情;鬼?那是迷信的代号!我们通常用精神学的名词及理论来应付它,或是把它解释掉,或者交给精神科医生。

在真实的宣教及牧养层次,也就是不在神学家及教会领袖活动范围内的层次,人被鬼附及赶鬼的情况屡有发生,即使在60年代及之前也一样普遍,尽管有些事例,明显地是属于精神失常的个案。

近代赶鬼的报告较多,原因可能有两种∶人对灵界活动的接纳甚至好奇,比以前增加了,这是近代宗教热潮的一个现象,中外无别;第二是宗教界敢于应付邪灵鬼怪的人士多了,佛教、道教、地方宗教,以至基督教的灵恩派皆如此;尤须重视的,是第三波灵恩运动人士引用宣教学的理论,提醒人要注意邪灵的活动。

启动第三波灵恩运动的温约翰,引用宣教学者希伯特的概念,指出现代宣教士及牧师工作成效低落的原因,这概念就是“忽略中层的谬误”。所谓中层者,即这个世界内种种圣灵和邪灵的力量。上层是宗教关心的信心、神迹,和他世的问题;下层是科学家关心的感官知识与经验。希伯特本于宣教的经验,发现受西方神学训练的宣教士,常不能应付第三世界宣教工场,如敬拜祖先、邪灵、巫医,和被鬼附等等的属灵问题,皆因在科学发达和人心完全世俗化、惟理化的现代社会,人不再相信或重视灵界的活动,以致不能解决当地人士提出现实的灵性问题,其中尤以被鬼附的问题最为严重。

温约翰的另一同事提别,更强调宣教士必须敢于学习“权能接触”,以便能与世上种种黑暗势力宣战,并且得胜。要充分装备,单单技巧的学习是不够的,必须经历彻底的“世界观转移”不可,亦即从一个惟物和世俗的世界观,转到一个可容纳圣灵与邪灵活动的世界观;这样,再加上倚靠圣灵的权能,基督徒就能驱魔袪邪,为神国打美好的仗。温约翰并不认为,只有经按立的神职人员才能赶鬼,任何重生得救的信徒,皆有这个权利和责任;第三波人士的聚会,也常把赶鬼提升为正常的事奉,和聚会的项目。

我们可能不同意第三波人士轻易接受任何超常表现,即为邪灵附体的后果,而且过分鼓励平信徒参与赶鬼的工作,也可能是极度危险的事情;邪灵鬼怪若是真实的势力,叫信仰根基不稳,和经验肤浅的信徒轻忽地与之接触和交锋,无疑是把一个装备与训练不足的新兵推上前线,这是不智的。无论第三波人士对赶鬼的认知与行为有何不足之处,他们倒也提醒我们,完全忽略邪灵鬼魔的工作,是更大的不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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